老实说,有时候国际政治比看任何一部好莱坞大片都刺激。就在前不久,伦敦,国际海事组织(IMO)那间会议室里,空气估计比北京的雾霾还凝重。台上一边是特朗普政府挥舞着制裁大棒,放出狠话:“谁敢支持,我就干谁!”那架势,活像个要掀翻牌桌的赌徒。台下呢?安静地坐着63个国家的代表,然后,齐刷刷地,一只只手举了起来,投下了赞成票。
那一瞬间,你都能听到华盛顿那边心碎的声音。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决议,这玩意儿叫“全球航运碳税”,基本上就是要给全世界那些在海上喷着黑烟的“海上巨无霸”们上一道紧箍咒。从此以后,想污染?行,拿钱来。
你可能觉得,不就收个环保税嘛,至于闹得这么鸡飞狗跳?嘿,成年人的世界里,哪有那么多纯粹的环保小清新,每一张赞成票背后,都藏着一本厚厚的生意经。特朗普为什么暴跳如雷?因为这把刀子,正好捅在了美国的软肋上。
我们先倒带看看美国现在的家底。美国的造船业,说句不好听的,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能下饺子一样造航母的“高富帅”了。现在的美国船厂,工人平均年龄快赶上退休,供应链脆弱得像纸糊的,造个军舰都拖拖拉拉、贵得离谱,更别提量产什么甲醇动力、氨燃料的绿色船舶了。这个新规矩一旦落地,美国那些还在烧高硫油的老旧货轮,要么交罚款交到破产,要么就得花大价钱升级。可问题是,它没那个技术,也没那个产能啊!这不等于直接宣判了美国航运业的慢性死亡吗?更要命的是,共和党背后的大金主,可就是那些卖石油、卖燃料的传统能源巨头。动他们的蛋糕,那年底的大选还想不想要了?
所以,特朗普的威胁,听着吓人,其实更像是一声孤独的咆哮。他扬言要制裁63个国家,禁止他们的船进美国港口,限制签证。听起来挺霸气,但你仔细琢磨一下,这现实吗?制裁63个国家,其中还包括整个欧盟、日本、印度和我国,这相当于跟全世界的贸易伙伴宣战。你今天不让马士基的船进港,明天亚马逊上就得断货,沃尔玛的货架就得空一半,美国老百姓第一个不答应。
而另一边,这63国联军,可不是乌合之众。他们心里的小算盘,打得比谁都精。
就说我国吧。这次投赞成票,可不单是为了蓝天白云。我们的造船业现在是什么水平?全球市场份额接近一半,江南造船厂、大连船舶重工造出来的绿色船舶,订单都排到2028年了。这规则一通过,全球的船东都得换新船,请问,上哪儿买?这不就是把一个巨大的市场蛋糕,亲手送到了我们嘴边吗?这叫什么?这叫“顺势而为”,你还在纠结要不要换自行车的时候,我已经开始铺设高铁轨道了。顺便,就在会议开幕那天,我们还悄悄对美国船舶加收了特别港务费,再配合之前的稀土出口管制,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,意思很明显:你想玩硬的,我奉陪到底。
欧盟那边更是老谋深算。他们自己早就搞了个“碳关税”,巴不得把这个标准推向全世界。这次IMO的决议,简直就是给他们的政策送来了神助攻。以后,不管你哪国的船,想进欧洲的港口,先看看你的“碳排放”账单付清了没有。日本呢,手握船舶发动机的核心技术,觉得自己能在绿色转型里分一杯羹,自然也是积极支持。印度就更直接了,90%的外贸靠海运,如果不跟上这波潮流,以后自家那些老旧船队出门就得被罚款,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。
就连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国,也都有自己的考量。菲律-宾是全球最大的船员输出国,美国的签证威胁听起来挺可怕。但别忘了,全球一半的新船是中国造的,船多了,需要的船员能少吗?就业机会这不就来了?那些加勒比岛国,是靠美国的邮轮业吃饭,可欧盟的游客也不是吃素的。再说了,这个新规定搞出来的“净零基金”,每年上百亿美元,是专门用来帮助发展中国家搞环保基建的。马尔代夫已经拿着第一笔补偿款去修防波堤了。一边是实打实的钞票,一边是虚无缥缈的威胁,你说他们怎么选?
最有意思的是,连美国自家的企业都开始“叛变”了。全球航运巨头马士基的美国分公司,去年就向中国船厂订购了12艘甲醇动力船。为啥?资本家可不傻,他们比政客更懂市场。他们清楚地知道,绿色转型是大势所趋,今天不换船,明天被淘汰的就是自己。与其跟着特朗普一条道走到黑,不如早点跳船,还能抢占先机。
所以你看,这次在伦敦上演的,根本不是什么环保议题的辩论,而是一场全球产业格局的重新洗牌。虽然最终的投票被推迟了12个月,但63国联手对抗美国霸权的姿态,已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。那张过时的、靠威胁和制裁横行无忌的旧船票,早就登不上新时代的客船了。美国如果还抱着那套老掉牙的霸权思维,试图保住自己的化石燃料红利,那无异于螳臂当车。这个世界,终究是属于那些懂得顺应潮流、掌握核心技术的玩家。至于那个还在岸边咆哮的巨人,或许是时候该有人提醒他一句:大人,时代变了。
